厄里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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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叉泽/HE】誓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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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五一悄悄探头!

@半烟(闭关备考) 应该是送给烟烟的文,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但我还是要说:烟烟你看我!我更新了!




(1)

        朗姆洛前去收拾东西的那一天,是一个晴好的下午,白云柔软,晴空万里。一片宁静祥和中,老街静静睡着了,就不会显出肮脏苍老的疲态。


        朗姆洛要搬走了,从那间破败的出租屋和一段失败的爱情里抽身,像他无数次曾经做过的那样离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逼仄的楼道是被多年积攒的油烟熏黑的乌色,破旧的涂鸦被一张接一张的拆迁通知遮的看不清斑驳剥落的颜色,一切都是褪色的样子,却因躲在深街陋巷里避开了炽目阳光的巡查。


        朗姆洛站在楼梯间里,同这所有泛黄陈旧的画面站在一起等待着,像一部老电影的主角,唯一不同的是——主角正在从黑白胶片里一点点逃离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他头顶,老式的球形灯泡已经碎了一半,在夜里失去了那一点微弱的照明效果,使楼道里的一切都变得危险重重,随时可能绊倒带着满身尘土早出晚归的租客们。朗姆洛习惯性叼着烟,垂目注视着坑坑洼洼的地面,他下意识用鞋跟轻轻扫开几块碎石,将他们扫进不会妨碍到人的角落。
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等了太久,朗姆洛微微皱着眉头,取下烟蒂在地上狠狠踏灭,然后他抬手,重重一下叩在墨绿木门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泽——”


        只一下,老旧的木门就迫不及待的扑簌簌落下几颗暗绿汗珠,朗姆洛的手停在半空,顿了顿,没有继续。


       “钥匙......在哪?”右手探进西装口袋里寻找,朗姆洛低低的念着。


       “算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朗姆洛干脆的蹲下身,从木门外那块破烂的毛绒地毯下摸出一把闪亮的暗银色小钥匙,极小心拂去灰尘,插进木门上亮晶晶的黄铜锁孔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

        木门应声而开,吱嘎喘着粗气摇摇晃晃让路。朗姆洛跨过磨损的门坎,皮鞋敲在砖石地板上,空荡荡回响在房间里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从沙发上揉着眼睛坐起,泽莫似乎还有些迷迷糊糊,褐色软发有点乱的翘起,印花睡衣松松垮垮罩住单薄身体,他纤长的手指还揪着毛毯不让其滑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转身,孤单的影子拖得好长,朗姆洛低头看看被抹去轮廓和颜色填成漆黑的自己,突然觉得心里奇怪的被占满,说不上来的违和与不安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来收拾东西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哦。”似乎被哽住,泽莫拥着毛毯点了点头,沉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说是收东西,其实也没什么好收,只不过是三两个旧情人留下的玩意儿,几件洗的发白的衬衫,都装进被磕出一个角的褐色旅行箱里,准备和朗姆洛一起永远离开。


        为打破寂静的尴尬,朗姆洛似乎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,又不知到底该说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明天就走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该说的都说了吧。所有的问题,解释,矛盾,都已经在真正决定分道扬镳前尘埃落定,低头叠好最后一件衬衣,朗姆洛合上行李箱,却又似乎觉得自己叠的那衣服总是不整齐,软软塌塌趴在箱子里,寒碜的怕人,没有以前挂在阳台衣架上飘飘荡荡的惬意。


       衣服是泽莫洗的,晾衣架也是他搭起的细瘦竹竿,最后再由他整齐码好,放进独属朗姆洛的那半边衣柜,于是衬衫上总有淡淡草木香,一点一滴,渗进朗姆洛全身,却最终被朗姆洛亲手抽离封存,埋进冰冷的行李箱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朗姆洛点起一支烟,刚想把它挨到唇边又还是放下,烟味呛人,泽莫一贯不喜欢的。朗姆洛任由烟夹在手指中慢慢烧,没有熄灭,不知为何,不安感愈发浓郁,缓缓包裹上他,让他一阵阵发慌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不是缺了点什么?”看着泽莫坐着的那张沙发背后发黄的墙,朗姆洛犹豫着开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泽莫?”没有等到回答,朗姆洛盯着一言不发的人儿,低着头,坐在他面前,比往常更加安静,脊背挺直到几乎僵硬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走了?”


        沉默,还是沉默,泽莫好像无法感知,游移的光影打在他身上,投下一片空白。


        空白的影子,虚无,什么都没有。


        对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闭眼,睁开,果然什么都没有。朗姆洛拿烟的手开始颤抖,接着蔓延到全身,他大幅的颤抖着低下去,双膝跪在地上压的生疼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泽莫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泽莫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泽莫。”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一遍遍念着,轻轻呢喃,一刀又一刀,戳向朗姆洛心上软肉,只是没有血,也没有泪,流不出来,已经荒竭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他面前的行李箱敞开着,白色的衬衣上鲜红血点刺目到惊心,墙壁和沙发上,是开的更艳的血花,干涸凝固封成标本。


        血是从泽莫身体里溅出的,在朗姆洛面前,妖艳的花一朵朵绽开,于是他睡在花海里闭上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 沾血的刀落在他身侧,同样的猩红溅在朗姆洛的衬衣和皮鞋上,永远遗留,洗不干净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是那刀明明该扎进朗姆洛身体,明明是他该倒在血泊里死去,明明是他的仇家惩罚报复是他罪有应得。偏偏在争吵时,是朗姆洛先摔门而去,是朗姆洛忍无可忍提出离开,是他先一步画上句号说出最好不再见。


        不再见,就真的是最后一面。


        于是命运被精妙嫁接,朗姆洛推开门的那一刹那,他的恋人消逝离去。


       可是为什么?



(2)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说喜欢你没有为什么,那么爱你就更不需要理由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习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褐发青年从来难得笑起来一次,说这话时眉梢眼角却都带着温软笑意,眸子星光熠熠,被封存进黑白相片里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会为我而活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那时朗姆洛低头毫不客气吻住泽莫薄唇,将爱意化为点起欲望的燎原星火灼烧至午夜梦回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愿意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那为我而死呢?”


       低头,朗姆洛嘴唇擦过大理石制成的冰凉墓碑,手指拂过泽莫无言的絮语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愿意。”


(3)


        爱在生命中是不真实的,它可以被伪造,可以被替换,可以被抹去,如此易碎,不值一提。


       但爱在死亡中是永恒——至少我如此坚信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献给吾爱,愿他长眠与此,无忧,安宁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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